老王
“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你了”“以后还有机会的”“你离开以后,会不会怀念那些曾经和你朝夕相处过的人,那些你在国内的同学、朋友,以及你过往的经历”“我从不感到悲伤,因为不管何时,不管在哪里,离开了熟悉的人,总会遇到新的人,新的朋友”
这段对话发生于大学时期的一次老乡聚会上,那是大三下学期,也是老王在学校的最后一段时间。老王的本名叫王泽宇,叫他老王也是因为我俩上大学那会儿关系特别好,所以称呼也比较随意。他比我大一届,也是同市的老乡,我刚上大一那会儿就是他找到我然后拉我加入老乡群。
老乡群的惯例是由大二的学长负责组织,一般每学期吃一两次饭,不定时组织喝个奶茶聊聊天,平时群里也很活跃,有事情互相帮助。一般大一的学弟学妹们遇到任何不懂的问题,比如选课之类的都会找大二的学长咨询。后来我上了大二,老王就在他组织的最后一次喝奶茶的小聚会上把接力棒传给了我,我大二开学后也就开始负责从新生名单里搜索同市的新生,然后一个一个联系他们,拉他们进群,然后定期组织聚餐和奶茶。
当时关系要好的还有飞哥,张鹏飞,毕业后就没再联系,我想他一定过的很不错。
我上大三后,就把接力棒传给了师弟王晓晗,也是关系很好的老乡,他 ...
庾信平生最萧瑟,暮年诗赋动江关
最近在读丘成桐和陈景润的传记,每一个传奇的人物都有着传奇的人生,或少年成名一鸣惊人,或中年困苦大器晚成,书还没读完,暂且不表,本文先来写一写更为传奇的张益唐,题目的这句诗就是张益唐先生至今为止的人生写照。此外,还有一个少年时与张益唐非常相似,都有着璀璨的光环加身,但是后期命运却截然不同的刘汉清;还有初高中完全看不出数学能力,到了大学才凭借自身努力在辛几何领域做出贡献且争议极大的李吟,以及高中时数学能力极强,北大毕业后遁入空门的柳智宇。读完这些人的事迹,或许我们应该认真的考虑下,自己这一生到底要追求什么东西,是名、是利,还是更高级的一些其他东西,比如自我实现。还有更深层次的问题,即我们在评价其他人的时候到底应该以什么样的标准,尤其是当这个人与主流社会的人生路径相背离时,究竟怎样才算是成功的人生,我们是否要活成别人眼中的样子。
未完
暑假记忆
北京的夏天很热,尽管比南京还是差点,但是也足以在白天时分把人困在家里。我看了眼时间,今天是7月23号了,窗外刺眼的阳光和聒噪的蝉鸣又将我的记忆拉回到很久以前。
其实,我已经记不清初中或小学的暑假到底从7月什么时候开始放了,似乎是7月初,应该不过10号?小时候的暑假不像现在的孩子有手机电脑,我们只能在外面玩,而我印象中的暑假,其实每年的过法都不太一样。在我上小学一二年级时,整个暑假都是在邻居家打牌度过的。我家前邻有两个孩子,比我大好几岁,他家里是养鸡卖鸡蛋的,所以家里一直要有人在,于是漫长的暑假我们就一直在他家打牌。小时候的时间很慢,一坐就是半天或一天,那时候的人似乎也比较清闲,7、8月份又正好是玉米茁壮生长不需要浇水施肥也不需要打药的时候,所以在那打牌的人多的时候有7、8个,要用很多副扑克牌才够用,一群人围坐在一起,眼前是一地的纸牌,没有人会刻意的去看时间,等到蝉鸣稍弱,或者光线稍暗,那就是傍晚时分了,开始各自回家吃饭了。时至今日,有太多的细节已经无法记起,只是蝉鸣、阳光以及闷热的天气让我感觉和多年前一样,只是不再有当年的光景。现在回想起那段打牌的日子,就像是我极其远古的记忆,它堆积在 ...
浅谈刘猛的小说
2011年一部电视剧火了,名字叫《我是特种兵》,谷智鑫主演,到了2012年吴京又领衔主演了第二部,这两个电视剧的编剧和导演都是刘猛,一个十多年前在军旅小说读者群体中如雷贯耳的名字。这两部电视剧我只看过片段,尤其是第一部,播出那会儿我正在上高二,我们语文老师是电视剧的铁粉,上着课举例子都会举到特种兵上去,他本人也有个参军梦,只是视力不达标。我们班男生似乎对特种兵这个话题不感冒,但是女生们倒是非常感兴趣,尤其是任天野饰演的狗头老高,简直是我们班女生心中的完美偶像。
刘猛这一系列的电视剧传奇开始于2009年,那会儿他根据自己的小说《刺客》拍出了他的第一部电视剧《狙击生死线》,山东齐鲁电视台播了一遍,而我也在初中升高中的暑假里看到了这部让我热血沸腾的剧集。这个电视剧的演员都不知名,大部分是南京军区(现东部战区)前线文工团的成员,也正是这个原因导致里面的每个角色都不娇柔不造作,完全是本色出演,其他演员也非常有特点,蔡晓春的饰演者孙逊还和王宝强一起主演了《我的兄弟叫顺溜》。
《狙击生死线》这部电视剧主要讲述了在狼牙特种大队里有两个出色的狙击手,一个叫韩光,一个叫蔡晓春,后者在一次缉毒行动中失手造成 ...
2022 第一篇
自己这些年过的并不算成功,也不知道该如何定义“成功”二字。当年明月在《明朝那些事儿》中说,“成功只有一种,就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度过一生”。我觉得这句话说的很不错,只是生于世长于世,很多事情没办法完全独善其身。
我在长沙工作的那一年零十个月,是我人生最灰暗的日子,刚毕业掉进了一个天坑的公司,虽然最后爬出来了,但是不免浪费了近两年时间。那段时间我天天郁郁不得志,回家看书学习寻找时机跳槽跑路,本博客的很多文章也都写于那段时间,虽然也没写几篇。后来我去了南京,工作还算可以,当然一开始也是从一穷二白开始做的,逐渐才得到赏识,也结交了好几个不错的朋友。再后来我来了北京,工作更上一层楼,也认识了很多更优秀的人,甚至在同事身上也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,有时候会有强烈的共鸣感。其实离开长沙后我的心境就变了,不再那么压抑,所以就不需要写文章来倾诉了,不过现在我还是想再拾起来,毕竟等以后老了也能当小说读一下。
总的来说,这些年在外漂泊也没什么太突出的成就,只能说还过得去,关于未来,还是想再奋斗一下,也不知道能到什么程度,只能说既然热爱这个行业,总希望能做出一些让自己觉得满意的成果,还是想活出个样来给自己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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赶着驴车卖酱油
刚才窗外传来了吆喝的叫卖声,在这城里的小区里还能听到这种声音实在是不容易,我作为一个异乡人自然是听不懂吆喝的内容的,但是这也确实勾起了我的回忆。
在我小时候,总会有一个老人 (兴许四五十岁吧,也不算老) 赶着毛驴来村里卖酱油,那会儿经济还很不发达,有个时风三轮车就很不错了,所以毛驴拉车的方式现在听来很诧异但是在当时是很平常的一件事。毛驴后面的平板车上放着一桶桶的酱油、醋,农村人做饭有这两样基本就够了,我只隐约记得他的酱油很香,每次只要一打开“鼓子” (塑料桶) 就会有酱油的香气扑面而来。
农村下乡吆喝叫卖的小贩们每个人都有极具辨识性的嗓音,他的嗓音也是如此,只要一听到那声悠扬的“卖酱油liao”就知道卖酱油的来了。然而年代实在太过久远,很多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,我上小学时每天中午也回家吃饭,但是从初一开始就在学校吃了,到了初三直接就住校了一周回来一次,所以随着年岁的增长,很多村子里的事情也就渐渐地隔离,印象中最后一次看到他应该是上初中吧,不过也不太肯定,年代实在是太久远了。此后便没有了他的踪迹,也不知道是转行了还是换了交通工具,但是我一直觉得他坐着驴车来卖的酱油才是最正宗的酱油,也是我童 ...
西水往事
上一篇文章里,我写到自己上初中时对西水村同学的印象,那时的我跟他们属于两个世界的。这篇文章呢,我就来写一写我高中时与西水同学的往事。
上高一时,班主任让我们自己选同桌,我看到整个班来自我们初中的人似乎就只有西水的王长亮,对他的印象也只停留在初一的1班,我那会在2班跟他不认识,对他也只是有点印象。但是面对陌生的环境,我只好主动选择与他做同桌,毕竟来自一个初中,算是老乡。后来相处的多了,熟悉了起来。高一我们推行素质教育,管理很松,分为行政班和教学班,行政班就是入学时报到的班级,晚自习和周末自习就在行政班上,我的行政班是20班,在广饶一中三校区大楼的中间部分,从中间的门进去左拐第一间就是了。教学班顾名思义就是上课的班级,白天的课程都在教学班上,我的教学班是12班,在三楼也算是那一层的中间部分。王长亮是行政19班的,教学班和我都是12班,白天我和他都在教学12班上课,晚上我回到行政20班上自习,他回到行政19班,由于两个班挨着,所以无论是上课还是下课我们彼此之间都很是熟悉。学校是寄宿制,每个月回一次家,每逢回家的那一周的周五,我们整个班都会特别兴奋,因为下午就一节历史课一节体育课,后两节不上课 ...
地图上的公路
姥姥家的北屋东墙上贴着一张山东省地图,地图下面是一张沙发,在我小时候,每次妈妈带我去姥姥家,我都会跪在沙发上看地图,以那会儿我的身高,跪在沙发上刚好能看到地图的绝大部分。每次我都会习惯性的寻找我家的位置,由于地图没有那么详尽,我只能以家东边的一条公路做地标,那条路我们当地人叫它“高速路”,在地图上叫做S230,从图例上我知道那是省道,看地图的次数多了,我也便记住了这条公路,看着它南北延伸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,我竟会生出一种奇怪的陌生感,脑海里自觉地浮现出一组画面,也不知是电视看多了还是怎地,我会想象自己坐在车里,行驶在这条公路上,路的两边种满了大杨树,车子行驶在树荫下任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,感受着那种阴凉。只有在看着我家对应的那段路时我才会有种安全的感觉,感到熟悉、感到亲切,也许那就是家的感觉。现在想来,那便是我对远方这一概念的最初体会。
遥远的路,遥远的童年当地人之所以叫它高速路,其实也名副其实,那会儿长深高速尚未开工,附近南北通透直穿远方的大马路就那么一条,上面跑的都是大车,车速也很快,所以人们叫它高速路还真是叫对了。
这条路承载了我无数的记忆,我很小的时候跟着爸爸赶马车去长行*(村子 ...
七年
今晚打开QQ空间看了下,看到高中同学结婚了,25号发的动态,当年的少年也已经为人夫了,是啊,毕竟七年过去了。
七年前,刚毕业的时候有传言说强民和我们班的明惠同学恋爱了,其实也不算是传言了,上大一后这基本成了老同学中默认的事,但是今晚一看,新娘却不是她。
七年,很多事情改变了,当年的老同学也不再联系,群还在,QQ还在,微信还在,人四散各方。七年前,我们是一中的火箭班,那是我们最壮怀激烈的时候,我喜欢称之为峥嵘岁月,我们幻想着此后的大学生活,幻想着未来成就一番事业,这些美好的画卷一天天的激励我们前行,我们都以为四年之后的我们都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。可这一晃就是七年,七年间我们经历了大学的青春,经历了职场的锤炼,也渐渐明白,我们这些曾经的娇子,也终将变为普通人中的普通人。
我时常会想起七年前的日日夜夜,想起在皂户李村补习的时光,往事涌上心头,如发生在昨日,每念及此,情不自已。(未完待续)
再见槐花开,不见故人来
时间真是飞快,这就五月中旬了,回想自己马上就要工作满一年了,去年此刻我还在宿舍写毕业论文做毕业设计,如今转眼间一年就过去了,人生短短数十载也许就会在这一瞬又一瞬之中匆匆掠过吧。
提及五月就不得不提到槐花,在北方地区,每到四月底五月初就会有大量的槐树开出白色或着略带粉红的槐花,一串一串的挂在枝头,相当的厚实,生长旺盛时能把树枝都压弯。远远看去整棵树都是白色的,零零星星点缀着些绿叶,若是槐树多上几棵,成了一片槐树林,那槐花真可以凑成一片花海。只需走近几步,那种清香就会直扑过来将人淹没。
槐花的香气不似桂花一般浓腻,让人闻了有种窒息的感觉,槐花的那种气息是清淡的、朦胧的、飘渺的,那种淡淡的感觉无处不在,猛吸几口便能感到心旷神怡,那种通透的感觉直击内心的最深处,久闻不腻,置身槐花间直可让人流连忘返。
小学初中的时候只要闻到槐花的香气我就知道五月要来了,天气要渐渐热起来了,同时也预示着五一要放假了。假期里最喜欢拿根竹竿,在一头绑上铁丝,然后对折下来留个二指宽的间隙,跑到一棵槐树下,挑几穗长势喜人看起来又比较新鲜的槐花,将竹竿伸上去勾住槐花枝,然后稍微一拧就将细细的枝条折下来了,这一穗槐花就摘到了 ...